浮生若夢

布列Ｘ古魯、ＢＬ有、下藥有

　　「王子殿下，您該去樓下的舞會了。」你公式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本應該是很正常的相處方式，畢竟我是王，你是臣，但是現在卻對那『王子殿下』和『您』感到莫名的煩躁。
　　「不要那樣叫我。」我皺著眉，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變了，隱隱約約的改變，卻又無法阻止它發生，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你和我對視著，眼底有著無法理解。
　　「……好吧。」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你嘆了口氣，走上我的王座旁，撫平的我的眉頭，「古魯。」
　　一股熱流竄上臉頰，「沒人叫你做到這種程度！」
　　拍掉你的手，賭氣的撇頭，內心的煩躁卻意外被撫平，甚至逐漸湧出了名為愉悅的這種情緒。
　　「古魯，真的該下去囉。」雖然是說著公事，但前面加了個名字的叫法就是帶有著某種寵溺，且你的話語中總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陪酒』完一群又一群的人們，舞會總算結束。
　　已經累的不成人形了……而且被灌得有些微醺，完全是靠著本能在行事呢！
　　「唔……」頭好沉，身體有點熱……想睡覺。
　　「古魯……？」你錯愕的看著我打開房門，唔……
　　「你怎麼會在我房間？」雖然無所謂，而你……露出了更錯愕的表情……真可愛。
　　「這裡是我的房間啊……」直接無視你再說什麼，有點熱的把外衣脫掉，趴到床上蹭了蹭，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古魯瓦爾多，去洗澡！」你對我吼。
　　「不要……我好累。」頭昏沉沉的快爆炸了，好睏。
　　「快點，不然我幫你洗喔！」你如此威脅道。
　　「好啊。」我懶洋洋的睜開了像血般鮮紅的眼睛，揚起了惡作劇的笑容。
　　「……」你僵住了，像是沒想到我會答應似的。可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只好認命的抱著我，報復性的公主抱，帶我到浴室。
　　為我脫去衣服，將我泡在水裡。
　　「布列……好熱喔。」你又愣住了，很不可思議的望著下雪的窗外，突然又像是發現了什麼，瞳孔一縮，手貼在我的額際，又把我的手抓住，似乎是在把脈的壓著脈搏。
　　「……你剛剛有吃別人給的食物或東西嗎……？」你的神色不像平常一樣鎮定，好難得啊！
　　「好像有吧？不記得了。」玩著你垂下的髮絲，軟軟的、細細的，卻意外的也挑起什麼，被頭髮掃過的地方都酥酥麻麻的，像被小小的電流電到，不痛，卻引起輕顫。
　　「你……被人下藥了你知道嗎？」你捧住我的臉，讓我和你對視，也只能看著你。
　　「下藥？什麼藥？」你漆黑的眸子裡映著我從未看過的光火……是因為我被下藥而生氣嗎？
　　你張張合合了幾次，像是很難以啟齒，撇過頭，聲音很小很小，但我還是聽到了……
　　「……春藥。」兩個字從你嘴巴吐出，這次換我愣住了，接著……
　　「我要布列。」手摟上他的脖子，唇貼到了他尷尬而微微張開的嘴角。

如果是被下藥，我就能無所顧忌的擁有你了吧？

　　當下我只閃過這個念頭，不必在意別人的眼光，不必顧忌我們的身份，全世界就只有我們，你我的世界就只容得下彼此，沒有多餘。
　　「古魯你……唔！」不要多話，只要擁有彼此，沒什麼的，畢竟都是藥的錯。
　　緊緊貼著他的唇，輾轉、深入，連呼吸都嫌多餘，因為機會是如此珍貴。
　　「是藥的錯！」我望著你，認真的道。
　　「……我只是再充當解藥。」你嘆了口氣，可卻能見隱隱揚起的嘴角，口是心非的證據。
　　你把我抱到床上，徹底的迷亂，哭，不知是因為痛還是高興，把錯都推給了藥，盡情宣洩。

　　翌日――
　　「唔……」努力的睜開眼睛，可頭腦卻很昏沉，連身體……都是輕輕動一下就感到酸痛，感覺全身像是被拆解後再重組的疼。

　　「嗯……」努力想要想起自己是如何傷到如此奇怪的地方，腦袋卻渾沌到不行。

　　「先喝點水吧。」你的聲音響起，我卻還是頭疼的瞇著眼睛，沒有接過水杯的意願。
　　輕輕的一聲嘆息，突然感覺到你呼吸的靠近，還沒來得及開口，唇就被封住，冰涼涼的液體順著食道而入，舒緩了那欲裂的頭疼。
　　突然，我發現我處在……你房間？
　　「呃……我怎麼……不對，你剛剛……？」剛剛那個餵水……？這到底……？
　　「嗯？都不記得了？」你的笑容……帶了點邪氣，感覺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嗯，昨天……喝醉……被下藥……？
　　「想起來了？」你的眼神帶著笑，感覺我的臉頰越來越熱……昨天……真的……？
　　「是藥的錯！我才沒有……喜歡你……」說著違心之論，腦中只剩不可以被發現的這個念頭。
　　「是嗎？可是我……」你的左手覆上我的眼睛，右手扶住我的後腦杓，臉頰上的躁熱不知是自己的羞紅還是你溫熱的氣息吐在我臉上造成的。
　　掙扎，卻被緊緊扣住。

　　灼熱的吻，唇齒被撬開。昨晚的記憶逐漸鮮明，吻後的愛撫和玩弄、痛楚和愉悅，一點一滴的回籠。抗議的話語也被吞沒，只能被動的承受。
　　「古魯，我愛你。」你的話語像顆石頭，落在心湖上，泛起了一陣陣漣漪。狂喜，卻又忍不住懷疑這是否只是夢境。
　　你抱緊了我，收攏手臂，力道大到我都感到有些疼痛，連如此小的心思都被你發現了嗎？
　　如果有了你的陪伴，即使是如此的關係，我也有勇氣面對了吧？

王與臣／THE　END